故事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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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宝三鞭丸传奇故事 (连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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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华宏将"至宝三鞭丸"的药方一撒下去,就好象一个牛头马面的怪物突然降临了人间,一下子把众人惊呆了,吓傻了:"这也是药方吗?而且是给圣上治病的药方?"他们面面相觑,大瞪着惊恐的眼睛,整个大殿鸦雀无声。
      好久,一个颇有点声望的御医发难了:"臣熟读《神农本草经》,又深知《唐本草》,只见有草木之属入药,未见有活物可作主药的。试问这活狗之类入药,有何出典?"
      此论一出,大殿上立即哓哓不休。响应者完全一边倒:活物入药,从来没听说过;果真有效,何以祖宗从不肯令其入药?历朝历代都曾补充过《本草》,可见没见过这样的记载。经典不载的也能称得起药物?真是荒唐之极!
      从人七言八语,王太医未免有点焦虑,华宏却极其坦然。所以在从人议论稍停之际,他朗声说道:"以小臣微见,对历代医典,当'师古而不泥古'。医者,理也,认清医理才能治好病,今日用此种药物,皆有补肾益精之大效,何首乌、银羊藿、杜仲之属,均见于法典,自不必说;即是诸位最不以为然的'三鞭',恰恰被屡次验证足可取得奇效。"
华宏陈述时,秦桧暗自赞叹:"好一幅伶牙俐齿,看来这来自山林的郎中绝非等闲之辈。"
      果然,当有人以"鹿鞭"诘难的时候,华宏即道:"鹿乃吉祥之物,药效十分显著。焉能因典籍未载而弃置呢?况且,即以《本草》而论,也是历代增补,金石之属不是《唐本草》增添的吗?"
      侃侃而谈,由把那些庸医驳得体无完肤。他们本来就被事实证明是一群低能儿,虽恬不知耻地不肯甘败下风,可在华宏高屋建瓴的宏论面前,也只能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      形势为之一变,看来王太医和华宏已经胜券在握了。
      这时秦桧咳嗽了一声,向主管司法的大理寺卿张俊递了个眼色。张俊立即阴阳怪气地问:"这广狗鞭、梅鹿鞭,还有那海狗鞭,都是些什么玩艺儿?"
      华宏愕然,难道这还需要说明吗?
      张俊不待回答,即讽刺地说道:"看来不过是狗犬身上的亵物而已。"
      众人哄笑,不少人只是为了捧场。
      哄笑刚止,张俊再敲一棒:"我还想问,这海狗鞭来源何处?"
      华宏更加愕然,难道这也与药效有关?
      张俊不睬华宏,用洞察一切的神态说:"看来它不产于华夏神州,倒出自夷狄之乡。"
      全场都愕然了,知道张大人是有备而来。
      这里,张俊突然变得声色俱厉了:"你以蛮野之地的猥亵之物,当成所谓的'至宝',居然让它们入药,还要让圣上服下,殊不知这是对我至高至尊皇帝的绝大亵渎!皇上乃万乘之主,千金之体,怎么能服你这不登大雅之堂的亵秽之具?你这不是……
      他越说越激愤,终于"扑通"一声对皇帝跪下来,"臣请皇上明断,治这人'大不敬'之罪。"
      大殿的气氛立即万分紧张。宋高宗也仿佛突然明白这"至宝三鞭丸"竟有碍他"中兴之主"的英名,于是又示意广利法师发言。
      广利法师叫了一声"阿弥陀佛",便站起来说:"求子嗣本应广结善缘,现在竟然杀生入药,以残暴之行求行善之果,岂不是缘木求鱼?贫僧以此药为罪过。阿弥陀佛!"
      这不啻是火上浇油,大殿里立即杀气腾腾了。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可名状,谁也没有料到本来只是一个可否服药的问题,怎么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对皇帝的态度问题了。
      唯有王太医镇定自如,在宋高宗即将大发雷霆时,他也跪下了:"圣上有雷霆之怒,臣自然罪该万死;但是伏诛之前,请俯允微臣一个请求。"
      "说!"宋高宗话里仍旧杀机毕露。
      "臣请陛下看一个婴儿,这婴儿已经等候在午门之外了。"
      人之将死,微不足道的要求只能满足。婴儿被抱进来,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啼器。
      王太医指明着婴儿说:"这便是微臣服用了'至宝三鞭丸'的结果。微臣七十可以得子,陛下春秋鼎盛,难道就不能延嗣有人了吗?"
      啊!全场再次愕然,他们共睹了奇迹,不由得你不信。到了这个时候,那婴儿的啼器简直成了仙单缭绕,不啻是法轮纶音,直器得金殿上的人都洗耳恭听了。
      宋高宗的无名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那些"亵物入药--大不敬"的议论毕竟赶不上一个儿子的茂大诱惑力;那些杀生不可结善缘的玄机妙论自然也不攻自破。宋高宗只想要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,就象眼前放声啼哭的这一个那样……
      他的面孔简直就象眼前的婴儿,变得太快了。刚才还是阴云密布,此刻就眉开眼笑了:"好,好,好!朕一定服用这'至宝三鞭丸'!"
      他连说三个"好"字,可吓坏了秦相爷,他庆幸自己未跳到前台,但是,皇上果真服用了这"至宝三鞭丸",只怕对自己来说是凶多吉少。他扫视了神色悻悻不快的广利法师一眼,不动声色地策划新的阴谋。
      "哼!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草野郎中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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